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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屋后,柳含文叫来花雀,让它去县城走一趟。

一直到半夜,花雀才回来。

“常哥儿被关起来了,身上全是鞭伤!”

柳含文一下便坐起来了,“怎么回事?!”

“昨儿常老爷突然暴毙,见的最后一人正好是常哥儿,常老爷的正妻去世多年,家里也没有长辈了,所以这常姨娘便成了管家的,常家人质疑常老爷的死,本想把常哥儿送去官府,是被常姨娘拦住了,说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他们便私下用了刑?”

柳含文咬牙道。

“是的,而且害死常老爷的是常姨娘!”

柳含文已经穿好了衣服,外面还在下雨,他也顾不得了,去找了严老说自己家里有急事得回去,请他向郑夫子告假。

严老也没为难他。

大半夜的书院离铺子也有些距离,可街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加上下雨天即使打着灯笼也不好走。

“文哥儿!”

柳含文抬起头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在自己的面前,对方弯下腰背对着他,“上来,地上积水多,小心湿了鞋。”

柳含文也不矫情,直接趴了上去,他的手放在穆寒才的脖子前面,灯笼正好能照着面前的路,“黑鹊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