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敢直视。

跟记忆中祖母的形象有些重叠, 最近下人们也在议论母亲最近越发的有祖母的样子了。说是以前为了父亲才委曲求全，现在父亲和那个贵妾越发的不像样了，伤心到极致了性格才大变样了。

父亲是有些过分。

君衡半低着头注视着他母亲的手边, 那是一本账册, 放在以前母亲是从来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嫌弃充满铜臭。明明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小姐, 却有着文人家小姐的诗情画意。

君卿一头上遮盖了一片阴影, 她抬首看了眼低头乖巧站立在一边的小孩，年纪跟初见沈子昂时一般大，只是在面相上看着却比沈子昂要成熟很多。

古代因为各种条件不发达平均寿命不高，因此时间压缩的很紧，女子十五六嫁人, 男子十六七就当家的例子很常见。君衡这个年纪，现在已经能当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了。

原身就是十五及笄之后就嫁人操持家务承担起一个家庭，十六生的孩子, 现如今也才三十三，放在现代这个年岁保持单身贵族享受自由生活的人很多，然而在这里就是已经能当祖母的年纪了。

还是那种半截腿已经踏入坟墓随时都会狗带的老人。

君卿一只在内心里感慨了下就开始交代正事，把一张清单交给他：“再过一段时日就快要入冬了，这些东西置办好了后你亲自送到西郊的庄子上去，他们以前都是你祖父的旧部，切记不可轻视，知道了么？”

“儿知道了，请母亲放心，定不会轻狂行事的。”君衡弯腰双手接过清单，随意的扫了一眼的就放入了怀中，他看君卿一没有其他吩咐就行礼离开：“母亲，儿先告退了。”

君卿一摆摆手：“去忙。”

她觉得这个儿子还是能拯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