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嗯了一声,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宦官,他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费了不少气力。

自岭南那时候出来,他发誓看护她周全,今日转头便被人打了,而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吞下这顿皇帝赐予的‘隆恩’。

四十大板,能直接把人打死打残,她还有命在,是她自己福大命大。

杨广胸口起伏了两下,脚步凝滞,咬紧牙关未曾回头,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了。

真是难搞定。

贺盾伸手在他脖颈上挠了挠,嘿笑道,“遥想当年,再对比现在,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当初阿摩你直接一手就把我夹起来甩到肩膀上了,哪里像现在这么温柔,嘿。”

杨广想说点什么,怕一出口问得都是你疼不疼哪里疼的废话,便只偶尔嗯的应了她。

贺盾只好道,“阿摩,我不怎么怕疼的,你莫要担心了,母亲也睡了,暂且没什么事。”

“父亲也没有特地针对我,他寻常就喜欢杖责人出气,当时又只有我在场,触上霉头了,过了就好了。”这几年杨坚生气起来就喜欢打人,不是什么奇闻,贺盾倒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总不能被父亲打一顿,就哇哇哇跳起来指责他的不是,嚷嚷着要报仇罢。

贺盾捏了捏杨广的耳朵,笑道,“就是阿摩你回去别跟昭宝宝说这件事,多少给我留点颜面,嘿。”

上了马车贺盾便躺了下来,杨广伸手要解她的衣服,贺盾握住他的手阻止了,嘿笑道,“阿摩,做什么,为妻这几日不能服侍你了,想欢[爱还是过几日罢。”现在血淋淋的还敷着药,多难看啊,她回了宫,坐在旧物堆里泡着紫气,三两日下来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