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去厨房。”杨广拥着她出了卧房,边走还颇为怅然,“以后再不能唤你贺前辈,想想本王还颇为遗憾。”

贺盾好笑道,“你不加个老字,我就谢谢你了。”

他那不是被她气到了么。

杨广也不与她争辩,晋王府里的灶房不大,不过干净整洁,里头点了烛火油灯,很明亮,灶火烧得正好,案板上放着揉好的面团,洗好的青菜。

杨广巡视一番,很满意,手伸到贺盾面前,含笑道,“阿月,帮为夫卷卷袖子。”

真是稀奇死了。

贺盾看他一身宽袍广袖的清竹袍,高大俊挺却也风流雅致,卷起袖子来不伦不类的。

不过贺盾却做得很开心,不是那种普通的开心,是上辈子从未体验过的开心,这之前似乎也没有。

和自岭南出来看见他那时候的安心又有所不同。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太复杂了。

贺盾一点点给他仔细卷上去了,心里有点想抱抱他,忍住了,见他去了另外一边,便跟过去问,“阿摩,你要做什么?”

杨广看妻子不自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面汤,你记得么,有一年我们在外头吃的。”他二十几年没多少机会在那些小食肆用饭,是以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