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盾看两人的神色,想到是杨约身体的事,惊喜问,“惠伯的身体治好了么?”当初张子信看完病,差人送信来说他能搞定,过几个月会有成效,贺盾就没再过问这件事,专心扑在工事上。

郑氏的事几个月前杨素已经来道过谢,剩下的十之八[九是杨约身体的事了。

果然杨约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

杨素哈哈笑道,“说实话我和小弟这些年求医问卜,这么多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不曾想遇到个老神医,弟弟的身体已经好了,以后倒少了个差事,不在宫里挂职了。”

杨广笑道,“恭喜惠伯。”

几人坐下说话,贺盾给他们倒了茶,杨素起身,将地契和宅契递给贺盾,又郑重拜了一拜,“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和小弟还是想谢谢阿月,我杨家别的不多,家业倒有不少,阿月莫要嫌弃。”

贺盾摇头,杨素拿出另外一份,递给贺盾,苦笑道,“那老神医不肯透露姓名,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不见真容,留下方子人便走了,诊金也没收,这一份阿月你替我转交给老神医罢。”

贺盾听得莞尔,知道张子信是不想传开名声,否则都是上门求医的人,他便没办法专注在天文上了。

贺盾把张子信的那一份收起来,另外的一份没有接,朝杨素摇头道,“我与惠伯投缘,是自愿帮他的,不要客气。”

杨广知贺盾不擅长应付这些,便把正行礼的杨素扶了起来,笑道,“处道你莫要生分了,我明日要启程回并州,今晚不若你做东,请我喝一回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