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笑了起来。
接着,景牧便看到,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疏长喻的眼眶里滑下来,落进碗里。
“少傅,你……”
“真好。”疏长喻笑着看着他,又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
两碗热腾腾的馄饨都只吃了一半,和动也没动的小菜一起,被遗忘在了餐桌上。
景牧抱着疏长喻坐在沙发上,熟练又温柔地吻着他,顺着他的背。
片刻缠绵后,景牧抱着他,揉着他的腰,低声问道:“怎么就哭了呢?昨天弄疼你了?”
疏长喻前世本就因为少时落水,体寒得很,到了老年腰腿都不好,连日地疼。景牧当时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早就习惯了将他当尊泥塑菩萨似的保护着。
疏长喻笑着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脸:“我是高兴。”
景牧眨了眨眼。
“你不知道我多害怕。”疏长喻笑得暖软温和。窗外金光闪闪的朝阳落在他的眼睛里,一片亮晶晶的暖光。“我死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哭的模样有多可怜。我当时就想,这一世也罪过了,还是留下你一人了。再醒过来,我就来到了这里,可是周围的人都是陌生的,没有你。”
说到这,他在景牧的眼角处吻了一下:“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这他妈谁受得住。
景牧顿了两秒。紧接着,他猛地一个翻身,将疏长喻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虽时间紧张,无法做到最后一步,但此时,肢体的碰撞,唇舌的勾缠,才是久别重逢最好的语言。
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的两人的动作。
景牧喘着粗气,在疏长喻唇上又吻了一下,才起身拿过电话,按下了接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