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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看向她,笑道:“没什么。”

但他心里回荡的,仍旧是方才景牧听到自己问他“你是想包养我吗”的时候的神情。

他似乎是如梦方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么失礼又突兀的一句话,脸一下子泛上了红晕。但他似乎又觉得立刻改口有点违心,所以就这么盯着他,抿嘴半天没出声。

“不同意就算了,也没逼你。”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红着脖颈走了。

疏长喻现在再想起来,面上都是一片温柔又愉悦的神情。

他这天下午就提前离开了剧组。上次他擅自推掉两个大公司的通告,惹得投资商极其不乐意。他的经纪人就跟他商量,好歹去找投资商道个歉,于是就约下了今晚的饭局。

疏长喻对饭局不可谓不熟悉。华夏千年的酒桌文化,他都是见识过的,更是游刃有余,甚至有些如鱼得水的意味。

不过这一次的酒局,似乎有些不一样。

——

“小舒,你这一杯酒不喝,那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这两个投资商还没坐下一个小时,就已经撺掇着疏长喻给他们敬第六轮酒了。这两个投资商都是成景集团旗下的,虽说不是顶层的领导,但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背后靠山也硬。

其中一个投资商,掂着像是怀孕了四五个月的肚子,冲疏长喻笑得特别油腻。他一上来就说是疏长喻的影迷,将他以前的作品如数家珍地罗列出来,捧他捧上了天。

而另一个投资商,就像是相声里的捧哏,说一句应和一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