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站在门口许久,还是迈步走向主卧,轻轻地扣下门锁,推开,室内一片漆黑。
床上的被子只鼓起一个小包,他走到床边,轻轻地蹲下,看着她只露出的头发,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扯开她捂着自己的被子。
但是下一刻,一只小小的手抓住被子,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醉了是吗?苏今朝。”她声音闷闷地响起。
苏今朝看着她紧抓着被子的手,指盖都泛着白。
他知道她别扭的性子,她生气了喜欢不理人,但是过了那个气就开始别扭地想要缓和关系。
“嗯,我醉了,明天醒来大概不记得晚上的事。”
岁安往一旁挪了挪,把一大半的床让出来,没有说意图只是安静地蜷缩在被子里。
苏今朝却明白,他躺了上去,伸手将她捞进怀里,闭着眼轻嗅她身上的香,轻声说:“明天不记得,你可以继续生气。”
“嗯。”她伸手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安静地依偎着,苏今朝闭着眼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让她能更好的入睡。
“苏今朝。”她轻轻地喊了声。
“嗯?”苏今朝等着她的后话。
“齐裕颂也是你的心理医生是吗?”
“嗯。”他没有隐瞒,平静地应下。
“所以把我关起来,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是。”
岁安顿了顿又问:“如果我跟你离婚,你会怎么样?”
“我会……”苏今朝脑子冒出疯和死,却说不出来,她要跟他离婚,他大概也不会做什么。
“我会拒绝。”他最后只剩下这个答案。
“然后永远地把我关起来,当你的金丝雀是吗?”
“不是。”他摇头,轻叹,“我舍得让小鸟飞走,但是命我不会丢了。”
岁安搂紧他,哽咽着:“苏今朝你有病。”
“嗯,我知道。”他温柔宠溺地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知道他病态,偏执,善妒,掌控欲强,但他舍不得放开他刚抓紧的人。
就算她恨他,他也不会放开。
她死在他手里,他也会让她葬在自己的身旁,在墓碑上刻上‘爱妻岁安’四个字。
他的东西他拼了命都要抓住,这是他从小就坚定的道理。
苏今朝听着耳边的抽泣,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喃呢了声:“我醉了,岁岁。”
他闭上眼,连日的疲惫爬上心头,抱着她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