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他下一刻要问她，是什么阴影。

但是等了一会，寂静的问诊室只有齐欲颂翻纸张的哗啦声，缓慢的，但是莫名地打乱了几分她的平稳的心跳。

“哦，忘记给你倒杯水了，你要喝水还是咖啡？牛奶？”齐欲颂放下手里的病历单，起身朝她温和一笑。

“水就好了，谢谢。”岁安感觉他的节奏有些奇怪。

齐欲颂笑着点了点头，长腿迈向饮水机，没一会给她端了一杯水。

但是给完水后，他拿着他自己的杯子走到咖啡机旁，开始了做咖啡。

岁安捧着水，好奇地看他，但是齐欲颂自顾自地垂眸看着咖啡机，似乎已经把她这个病人给忽视了。

岁安喝了口水就把水杯放回去，端正地坐好，目光随处扫了眼就低着头看自己的裙子上的花纹，试图平复心里的不安。

等咖啡的香味在整个室内弥漫时，岁安已经开始心如止水，之前的焦虑和烦躁都隐藏起来。

“岁安，你要喝水还是咖啡？牛奶？”他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但是用的苏今朝说话的语气。

岁安下意识的一回：“咖啡。”

她回完脸就红了，回头看齐欲颂。

齐欲颂端了一杯咖啡给她：“请慢用。”

他的慢用，真的还是慢慢享用。

岁安看他姿态优雅地喝着咖啡，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都慢了几分。

等两人的咖啡都喝完，齐欲颂才说：“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嗯？”岁安诧异地看着他，来这里喝一杯咖啡就能走了？

齐欲颂指了指一直地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就能看到的苏今朝：“到了午饭时间，苏今朝应该不想你不按时吃饭。”

“齐医生……”岁安想说他有些儿戏了，就听到他说，“下午再过来，我想有个秘密你会很喜欢。”

秘密？

她回头看了苏今朝一眼，心里隐约觉得齐欲颂的秘密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三十四颗糖

一顿午饭过后，苏今朝把她重新送回齐欲颂那里。

齐欲颂看她气色好了些，唇角带着笑：“看来午餐吃得不错。”

岁安不知道他这句寒暄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点了点头。

“那行，我们可以开始了。”

岁安见他似乎还是忘记了上午的事情，开口提醒道：“齐医生，你上午说过的秘密。”

“哦，你很想知道？那可能对你会有些残忍。”

岁安嗯了声：“跟苏今朝有关是吗？”

她说完又问：“他其实也是你的病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