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韩悯被吓到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韩悯心有余悸,拍拍心口:“它怎么忽然就撒腿乱跑?”
傅询面不改色,垂眸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可能是他心乱了。”
在紫宸殿附近停下,傅询翻身落地,朝韩悯伸出手。
韩悯没理他,自己跳下马。还是有些腿软,可吓坏他了。
“陛下这匹马也太野了。”
“他经常这样乱跑。”
“需要管教。”
傅询应道:“是。”他指了指紫宸殿附近的高楼:“这里。”
“好。”
凭栏临风,如今已近七月,夜风有些泛凉。
内侍摆好果酒,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就识趣地退下去了。一路吹着风,韩悯抿了两口果酒,身上暖和了些,又壮了壮胆子,才开口。
“陛下白日里是有什么事吗?”
所以韩悯等了他一日,他都不来。
要有正经事情,还算是个理由。
傅询却道:“没有,在宫里看了一天的折子。”
“那怎么……”
“白天留给你办礼,让你和朋友们一起。我晚上去找你,就一定要把你带过来。”
原来如此,要是晚上他还和朋友们待在一块儿,傅询就会说,已经留给他一个白天了。
韩悯用指尖推了一下酒杯,杯中荡起涟漪。
傅询又问:“给你送的东西你看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