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发现自己天天窥视宁初夏的行为有些病态后,她便逼着自己戒掉了这个毛病。

她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她真正面对不了的是宁初夏的越过越好和自己的越过越糟,这和她的认知太不相同。

可她已经尽力想逃了,宁初夏却还是浸润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门忽然被打开,外面高声到有些嚣张的戏曲声音传来。

说来好笑,这个家“听”起来总是很热闹,唱戏打鼓念经声样样不缺,可独独少了人味。

余觅双从来没被人说过坏脾气,她对高妈妈态度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却还是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永远摆在那的只有冷漠的点,客气反倒是稀缺物件。

她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灌鸡汤要自己不能畏缩要不断努力,可到了最后,却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惹人不开心变得沉默。

进门的高知卓同样没和母亲搭话,对于高妈妈在家里大声放音乐这件事一直挺不悦的他锁紧眉头。

他这一身冷暴力的技巧,那都是从母亲那学来的,母亲越是折腾越是沉默的反抗,他便越是不想惯着母亲。

以前身处教师居住区,还会担心被人知道,现在都已经不在职了,他哪需要在意什么?

一进房间,高知卓就瞧见余觅双迅速地过来把衣服接了过去,他眼睛瞥了过去,对余觅双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又满意又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