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茂走了过去靠到了姐姐的桌子旁边,和姐姐一起看着他桌上的文件。

他不会对姐姐的投资指手画脚,不过还是要关心。

宁嘉茂很是反思了之前的自己,姐姐不会叫苦又如何?他又不是哑巴完全可以张嘴问好吗?

他再也不想看到姐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了,再也不想等到姐姐生病才无力地发现自己对姐姐身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宁初夏见弟弟过来也主动介绍。

她在看原身记忆的时候,最深刻的感想,就是她太想保护家人,太“自我牺牲”了。

很多人不明白自我牺牲这种东西有多可怕,它很容易导向自我感动这个极端。

牺牲者不断地燃烧自己照亮周围,而被照亮的人只知道周围变得明亮——他们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月亮、一点就开的灯,根本不知道是蜡烛在点燃自我。

最后蜡烛烧尽也得不到回应,心中难免失落,可且不说被照亮的人需不需要这种牺牲,他们根本从头到尾就不知道这一切是有人替他们付出代价。

而原身和弟弟、爷爷奶奶的情况又更复杂一些,她自觉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将风雨隔离在外,可在家中永远表现出从容淡定的一面,这使得这个家越来越倚靠她而存在,弟弟看似应该成熟,却被保护在玻璃温室之内,一旦到外界的环境,很容易轻易受伤凋谢。

所以现在宁初夏什么也不瞒着弟弟,已经长大的年纪,自然也该学着做替人承担风雨的人。

“这是业内几家要倒闭的公司,手里的艺人练习生都在打包卖呢。”宁初夏向弟弟展示了最上面的几份简历模卡,其中有不少都长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