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那么多年,总算收到了宁初夏这么个独苗苗徒弟,法传真人自然很是爱惜。
他对于徒弟的一切想法,都抱着和当年师傅一样的态度,那就是你尽管做,反正一切都有我在。
徒弟说要把空置的偏殿用来讲经、给孩子讲课?当然可以,反正偏殿也废弃了挺多年的。
徒弟说要替山下村民看病?还要免费送药?那也没事,反正他们都是就地取材无本买卖,保生大帝本就推崇医学。
徒弟说想让灵山观发扬光大?法传真人一心沉迷“炼金术”,对于人多人少其实没什么想法,只要不打扰他炼丹修仙,他完全没有所谓。
“师父满意吗?”
宁初夏看向法传真人,神情颇为亲近。
她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如果非要说信仰,她一信自己、二信科学、三信金钱。
以往对于这些宗教,她的了解都挺表面,局限于看过些入门的经学典籍。
当初来找法传真人,宁初夏是存着私心的,她知道法传真人应当再活个五年十年,人也就不在了,心里多少有种希望拜师,能背靠道观好乘凉的想法,可深入接触后,她便很觉得法传真人可爱可敬,近来已经开始帮他调理身体。
“挺好。”法传真人点点头,他师傅教他的是顺心而为,他教导徒弟的也是如此。
这么多年以来,灵山观顺着他的心门前冷落,而现在有了徒弟后重新开始热闹,也不过是顺其自然。
他回头看向保生大帝神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蓄养的长须,这神像的金身是当年他师傅修的,经过这几十年间,倒是也有些不复当年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