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金山忍不住停住,转过头看向儿媳妇:“你不会想一想吗?这件事是在县令这挂了号的,按你说的去退钱,行,人家会不同意吗?人家比你还积极,你要钱,那她要什么?她要你把画还给她,你凭什么还?你去哪变画来还?你这侄女别的好糊弄,可人家是会看画的,你拿这些,你骗得过她吗?”

宁芍药不敢吭声了,她低头看着鞋子,满脸涨红。

“今天回去,茶水摊得收了,估计田得卖掉一半,家里的仆人也得遣了。”蒋金山说起这些来,很是沮丧,还东山再起,他这一贪心,东山再起的本钱都没了,“明天开始,你和富贵都给我下田,家里的事情学着做,以后没人帮忙。”

“我下不了田。”蒋富贵不满道,他这话却被父亲那锐利的眼神给逼得咽了回去。

低着头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的他,自然没有回头看妻子一眼。

宁芍药跟在后面,心中也满是悔恨。

要是她没有和公公他们说有画的事情就好了……想到她的这双手要去种田,宁芍药就忍不住哆嗦。

“你这段时间,别再去宁家找麻烦了。”

宁芍药乖乖答应,但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这等风头过去,她总是还要上门的。

宁家,就是她宁芍药的库房。

“晚上你收收东西,把孩子的衣物搬到我房间里。”蒋金山背着手道,“以后这孩子我来替你们管教。”

一个赌棍,一个傻子,蒋金山是不敢把孙子交给他们俩的。

这一回,宁芍药心中是真的痛了,她渴求地看向丈夫,希望丈夫能替她说话,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可蒋富贵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