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和方仲礼他们也不把自己当作客人,在方伯父和方伯母受宠若惊之下,帮忙迎接客人。
住得远的客人自然来得早,客人来得陆陆续续的。
几人中午随意填了肚子,又继续忙活琐碎之事,他们无形之中给男方长了脸面。
方仲礼迎了新娘回来,吴瀚闹哄着问他新娘好不好看。
他穿着红色喜袍,红着脸道,“我没仔细看,”
“哈哈哈,仲礼你害羞了!”
赵言怕自己成亲那日,瀚哥儿也来闹他,忙上前救急,“咳,仲礼够紧张了,你就别打趣他了。”
吴瀚凑前去瞧,笑眯着眼睛道,“好好好,”
方仲礼看过来,对赵言无声说了一句:多谢。
喜宴摆起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方仲礼出来敬酒,赵言心情很好跟着喝了几杯。
“祝仲礼兄早生贵子!”
待方仲礼喝完其它客人敬的酒,赵言和吴瀚他们挨个敬了他一杯。
方仲礼喝了不少,脚步漂浮,脸蛋红通通的,“兄弟敬的酒,我喝!”
一场喜宴到了末尾,方伯父高高兴兴地送他们出了门。
夜里冷风吹来,醉意消散不少,回到家,夜色早已深了。
赵言搬进新宅子后唯一觉得不适应的地方就是,相较于点四五盏灯就灯火通明的小宅子,大宅子点上十盏也还是黑漆漆一片。
他摸黑关上大门,看向黑漆漆的院子,忽然觉得有必要买一两个小厮回来,这事他也已经琢磨好几年了,奈何囊中羞涩。
张高提着灯笼出来,“我就猜你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呦呵,言哥儿你这是喝了多少?”
听见熟悉的声音,赵言的身体忽然暖和下来,他揉了揉眉头,借着光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姐夫你怎么出来迎我了?”
“诶,这不是不放心你吗,过几日我和你阿姐多买几盏灯笼在这放着,省得你回来了看不清路。”张高叨叨着,伸手扶他。
一路穿过走廊和小花园,到了门口,张高才道,“小豆子不肯一个人睡,偏要去你屋里,我给你们多抱了一床被褥,晚上别冻着了。”
正说着,赵梨花听见声音从里头出来,“阿姐给你泡了茶,你待会喝了醒醒酒,被褥我已经抱过来了。”
“好,”赵言应道。
张高担心他在喝醉了在浴桶里睡着,直到他洗漱完才打着哈欠从门口离开。
赵言洗漱完,他披了件外袍走向床榻,床上的小豆子睡得正熟,忽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