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陈瞿欢掀开帘子,朝着门口的方向一喊,“我,我在这!”

听到这个声音,陈府管家抹了一把汗,谢天谢地,他都要哭出来了,他的少爷哦!

这会儿,陈瞿欢已经不用赵言催他下去,他自己掀开前头的帘子,扶着管家的手下去。

见他过来,陈庭正一向威严的脸色缓下来,“回来了就好,”

听到这生硬的关心话语,陈瞿欢眼眶一红。

赵言正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只听外头的人喊他。

陈管家站在外头,隔着帘子道,“我家少爷一事还要多谢你,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赵言就是这会掀开帘子的,见到陈管家的模样,他难得一怔,又刷地转过头看向另一个人。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会面了,时隔多年,也不知他们是何缘分。

陈庭正抬头看过来的瞬间也认出了他,“是你?”

赵言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阶梯下,想到他的官职,他酝酿了一会道,“拜见监司,”

“爹,你,你们认识啊?”不知为何,陈瞿欢心中有种小窃喜。

“嗯,认识,有几面之缘。”陈庭正已经调整好表情,和气地问道,“我记着你是青宁府洪来县人士?”

“是的,”赵言答,未曾想到他记忆这么好。

陈庭正寻思了一下,“不管如何,还要多谢你帮瞿欢的忙。”

赵言只能说谦逊道是小事不足挂齿。

时间已经不早了,赵言识趣地又道想要告辞。陈庭正点头。

陈管家却追过来问了他如今的住所,这才让他离开。

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陈瞿欢不开心地抿着唇,他也不知道为何不开心,只是一想到白日的事,他又想哭了,“爹,”

陈庭正摇摇头,背着手转身进去。

“管家,”陈瞿欢可怜巴巴地看着陈管家。

陈管家心中一软,苦口婆心道,“少爷,那几个人已经让老爷叫人押起来了,你也别怪老爷,这几个公子压根没把少爷你当朋友,少爷你得多长个心眼啊。”

明明他家老爷也挺聪明的,不知为何有一个这么傻、长得就像要被人欺负的少爷。或许是因为以前老爷常年不在家,小少爷被继夫人和府中丫鬟小厮虐待才造成了这种性格。陈管家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说完这话,他还想好了理由反驳少爷接下来的话,没曾想陈瞿欢只是抿抿唇,“我,我知道了。”

一听这话,陈管家反而不放心了。

陈瞿欢满心失落地跟着管家进了府中。回到屋里,今日跟着他的那几个小厮去领罚还未回来,他坐在那发了半天的呆。

赵言回到府中,走廊还点着灯笼,一阵夜风袭来,想到今日发生的事,简直有些魔幻,他揉了揉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