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山定定地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不过却是合上了书,走到床榻边蹲下,拖出衣箱打开,刚动手翻了一下,他生硬地道,“该换什么衣服?”

“我看看啊,”赵言走过去有心想帮忙,然而入眼便全是一色的白,他张了张嘴,想说有区别吗?

李松山疑惑地等着他指导,赵言艰难地凑过去,他眼睛有些酸,“咳,”

吴瀚挤过来,哇地一声,说出了赵言想说的话,“李兄,你这衣服都是一样的,就不用挑了吧?”

“不一样的,”李松山翻开衣服,着重将袖子拨开给他们看。

一个是坠着栩栩如生松树图,一个坠着淡墨勾勒的山峰图。松树图和山峰图又是有几种,倒是符合他李松山这个名字。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哑然,赵言只好指了指上面那件,“你穿这件,跟瀚哥儿一样里面多搭两件。”

李松山绷着脸说了声好,又道了谢。

赵言摸了摸鼻子,看着他笨拙地翻来翻去,莫名想到他那日瞪眼的模样,还挺有趣的?

蹴鞠赛,分为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

他们玩的是间接对抗,球门两厢对应,两边队员相对进攻,中间隔着球门,球门中间有两尺多的“风流眼”,双方各在一侧,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胜。

十二人一队,赵言他们与隔壁屋的组成一队,人数不够则补上,多出来的则作替补,赛前,每人手上系着分别代表蓝队和红队的细绸子。

负责蹴鞠赛的夫子喊了一声开始,他们便开始跑起来。

赵言自认为他身体素质还成,面对一群跑两圈便大喘的对手,他有意保存实力,引着他们多跑几圈。

李松山想只无头苍蝇一般跑来跑去,尔后慢慢琢磨到方法,他抬头瞧见全场跑的赵言,咬咬牙继续跟上。

期间,替补队员将跑不动的换下来,如此循环往复。

第三场时,赵言下来休息,他拿起水壶怼在嘴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身上仿佛刚从滚烫的热水里捞出来一般燥热,四月份的天气,春风袭来,又是神清气爽。

等蹴完鞠,个个都是大汗淋漓,拖着酸痛的步伐回去。

赵言带着他们几个,提醒道,“回去后先别洗漱,待凉快些再洗。”

吴瀚跟在他旁边,指了指走在前边的,“他们都去洗了,人多起来怎么办?”

赵言后背一阵黏腻,“今日没课,我们再等等便是。”

虽说是踢一日的蹴鞠,其实下午是留下来让他们休息恢复体力的,毕竟明日还要听夫子授课

“好吧,”他们都同意了,连李松山都没反对他们的意见。

经过这一回,赵言回想起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未曾锻炼了,他决定明日一早起来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