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生意好,往后也是稳定的,赵言便将更多注意力投放在课本上。
月后,天气愈冷,他们开始转而学习《幼学琼林》《增广贤文》等六七本初级启蒙书。
陈秀才不是一本一本地教,而是分散着教,其中又着重教哪几本。
大批大批的知识涌入脑中,除去每日做先生功课以外,赵言会在每节课将所学的知识记下,以便背诵。
他记的不同于先生布置的抄写,那些抄写,他也好好收集着,装订成一本便是一本书了,他会偶尔翻一翻,检查错别字。
他的笔记,有的是先生课堂掺入的话,他会重点记下,而大部分是他梳理的脉络。
比如说,夸人学识的,他分成一类,夸人孝顺的,夸人好学的,各分成一类,一眼看过去简单明了。
除此外,他喜欢抓重点,看到重要的,储备为两颗星,极其重要的,五颗星。
若是有生僻字,难以理解的,他会做重点批注。
赵言常想起高中老师引用他人的话,书要从薄往厚读,再从厚往薄了读。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学习方法。
陈秀才在课堂上讲课,也发现他的学生不知在下方写什么。
他皱着眉上前去看,看见他写的内容后,其中有一句便是他课堂提起的话,他眉头缓缓松开,忍不住往回翻了几页。
赵言身子微微往后倾,便于他的翻阅。
陈秀才发觉,有他好些他说的话,都记录下来,或是写的时候有些着急,字体不比平常端正。陈秀才微皱了下眉头便很快松开。
他对这些话还是有印象的,因为每带一级学生,其中提醒的话约摸都差不多。
赵言也光明正大由着他看。
陈秀才发觉这个方法还是挺好的,“这是你自己总结的?”
“是,先生,学生以为做笔记方便背诵和理解。”
每个人理解和学习方式不一样,陈秀才是理解的,因而不但没说他上课埋头做笔记,反而夸了他,“学习,不论什么方式,能让自己进步便是好的,有些不懂的可以问我。”
他是看见了赵言在纸张上留下的疑问。
赵言欣喜,“是,先生。”
吴瀚探头探脑,怎么也瞧不见小伙伴写的是什么,只好放弃了,继续听先生听讲。
而到了课后,他也总算瞧见了,他惊讶地难以置信,“石头,这些都是你写的?”
一张张纸数下去,可不比平日里先生布置的课业少。
吴瀚平日里嫌弃课业多,结果赵言却约摸做了两份课业,仔细一算,他似乎没怎么停过,时时刻刻都在写字。
“是我写的,这样方便记忆理解,还能练好字,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赵言大大方方的。
吴瀚害怕着往后一退,“不用了吧?”
每日完成先生的功课,无论几遍,都要保持字体的端正,他已经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