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看着他把钱兜回去,自觉牵上他的手。

码头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赵言记忆之中去过一趟,那里压根没什么好吃的。

“姐夫,你中午是不是吃的馒头?”

“嗯?石头你怎么知道?不过我还吃了梨花弄的干粮。”张高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好奇反问。

当然是因为馒头个大便宜顶饱啊。赵言微抬起头瞧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他们涌入人多的路上,这个点还有卖烧饼的卖馄饨的,经过一处卖烧饼的地方,赵言拉着张高过去,“姐夫,我想吃烧饼。”

“诶,行啊,给我一个烧饼!”停在摊主面前,张高伸手去掏钱。

“三个烧饼,”赵言比他快了一步,掏出钱放在他摊子上。买完他手里是一文钱没有了。

摊主是个手脚麻利的中年男人,很快打包好两个递给他,“吃得好下回再来啊。”

“姐夫,你吃一个,留一个给阿姐。”

“诶,我不饿,石头你自己吃吧。”就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他的肚子咕噜一声。

赵言咬着烧饼,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在问:这就是不饿?

张高舔嘴,烧饼的味道阵阵袭来。

“你快吃吧,今儿先生可与我说了,要懂得孝顺长辈,要懂得分享。”

张高犹豫了一会,“我吃,不过石头学完说话都有水平了。你阿姐肯定会开心。”

赵言笑眯眯地点头。

烧饼他吃了小半,剩下的都进了张高的肚子。

赶到出城处,他们来得正好,牛车在入口处等着,张高抱着他,坐上牛车,牛车晃晃悠悠朝村里赶去。

靠在宽阔的胸膛上,赵言心里很踏实。

一路上车夫走走停停载了好些人,他们回到家中比昨日还要晚一些,赵梨花没有一开始迎上来,见着人影,她拐去灶房热饭。

秋日天黑得早,张家的院落,右半边的屋子已经关上门,左边的亮着虚晃的油灯。

张高回屋换了身衣服,他穿的那套汗味太重了熏人。

“阿姐,”赵言摸到厨房,背着手奶生生喊她,两眼亮晶晶的。

赵梨话放下火钳站起准备端菜,“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一天没见阿姐想你了。”赵言的嘴巴甜滋滋的。

赵梨花噗嗤一声,怕他饿着,手里动作麻利,随口一应,“阿姐也想石头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赵梨花回头,“可以端菜了,”

“诶,端去哪?”张高端起菜,愣了一下。

“回屋里吃,”赵梨花若无其事地道。

“行,”张高也没去想,为什么灶房有桌子,他们偏偏还要回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