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把床拍得啪啪响,命令道:“过来。”

这熟悉的两个字勾起了余闻惨痛的回忆,之前就是听了她的话,才被按在沙发上拔毛。

他抗拒的后退一步,立马转身往门外跑。

江姜明明醉得站都站不稳了,偏偏这个时候反应飞快,手一撑人一跳,从背后搂住余闻的腰,生生把他拖上了床。

余闻拽着衣领,睫羽颤抖,眼中浮动着破碎的光,他感到了绝望,“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姜说:“我要运动。”

运动!

呵,江学妹果然还是露出了那隐藏已久的丑恶嘴脸。

余闻了然的想到。

他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风将窗帘吹动,阳光丝丝缕缕的漏进来,却很快又被落下的窗帘挡住,就如同挡住了他的自由和希望。

他声音哽咽,疲惫不堪,“学妹,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姜冷酷无情的一口回绝:“不行。”

“你今天吃了两个粽子,还有那么多肉!多吃的热量必须消耗掉!”

此运动非彼运动?

余闻愕然的看向江姜,非常吃惊,“你不是想日我啊?”

江姜并没有想日他,她只是强迫余闻做了套瘦腿瘦肚子的瑜伽操,就放过了他。

余闻衣衫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香甜打鼾的学妹,又恨又气。

趁着江姜睡着了听不见,他小声骂道:“江学妹是个大猪头!听到了吗,你是个猪头!”

骂了几句,心情舒畅了点,他才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

江姜咂咂嘴,在梦里翻了个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姜头疼得厉害,宿醉的恶果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

她揉揉太阳穴,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嗯,怎么觉得下面湿漉漉的?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手指僵硬的掀开被子,低头去看。

卧槽,“尿床”了。

当然,这个尿床只是一种比较委婉比较艺术的说法,懂的人自然都懂。

至于不懂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荼毒小朋友了。

她开始细细回忆昨日的经历,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她“尿床”这个行为呢?

记忆回笼,她顺利的想起了自己昨日犯下的罪孽。

麻木的抬手,捂脸,一声呻.吟从指缝传出,“学长会杀了我吧!”

介于自己前科累累,江姜不敢让余闻看到尿湿的床单。

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左右,于是她换了衣服裤子,推开门悄悄观察了一番,没人,余学长还没起床。

很好,只要在他起床之前,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就没有任何被发现的风险。

想到这儿,她赶紧溜回房间,将床单卷成一团,勾腰驼背,蹑手蹑脚的带着这团床单去洗衣间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