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都依你。江姜有些烦恼的想,唉,我真是个宽容体贴又善良的好人。
她故作无奈,“我不是一直说你没哭吗?是你自己不信的呀。”
……余闻烦闷的抓下一大把头发,一股挫败感让他无力争辩。
江姜不乐意了,“怎么又抓我的头发?”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余闻语气沧桑,“都是因为压力太大。”
“你哪来那么大的压力?”江姜气鼓鼓的说。
余闻扭头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天天受人欺压,压力能不大吗?”
他受尽委屈,到头来还被人说小气,实在是人间不值得。
如今又和江学妹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朝夕相处,躲都躲不开,只好日日受她欺凌。
若要欺负回去,又未免太没风度,只好揪揪头发解解压,才能勉强度日。
受一次欺压,就薅两把头发。要是哪天彻底变秃,那也不能怪他心肠歹毒,只能说学妹作恶多端,自尝苦果。
得知他险恶的用心,江姜惊呼:“你好恶毒!”
“你不恶毒?”余闻毫不客气的说,“你要是不恶毒,就不会在她们硬要给我塞那东西的时候装聋作哑!”
“那我能怎么样?”江姜自觉自己也没太大毛病,“我能跳出来告诉她们我用不上这玩意儿?
“你猜猜,我要是这么说了,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个阳.痿男!”
余闻将被迫收下的那个大礼盒——真的非常大,不是超市里卖的那种几只装的小盒子,而是差不多有两本书大小的,包装得特别精美的盒子,还用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将那盒子塞给江姜,一丝想沾手的欲望都没有。
在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硬塞一盒计生用品,而且原因竟然是担心他被人搞大肚子?!
江姜抱着盒子,掂了掂,居然还有点份量,鬼知道里面塞了多少小雨伞。
她有点可惜的说:“拿着用不上,真是浪费了。”
大概是遗憾的意味太浓,余闻警觉的盯了她一眼,再三警告:“别想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打歪主意,我大不了拼着把它剁了,也不叫你得手!”
江姜气笑了,“话说得硬气,你敢剁吗?来来来,你剁,你剁,看我躲不躲!”
两个人你来我往,争吵不休。
一个骂“你这个狠起来连自己的身体都想下手的泰迪精。”
一个说“你弟弟软趴趴的硬不硬得起来都是问题,要是提枪上阵说不定三秒完事,我能用这么个棉花糖干什么?”
他们吵着嘴,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又一路争锋相对的去了趟超市。
去超市主要是为了买卫生棉条。
作为一个换了三种姨妈巾都不合口味的男姑娘,余闻对棉条也没什么信任,“这东西真的好用?”
家里都堆了好几包姨妈巾了,都是拆开没用两片就嫌弃得不肯再用。
江姜不乐道:“不给你买,一天天瞎矫情,给你买呢,你又挑三拣四,那我这么久了,也没说你的内裤绷着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