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以羽青鸾说:“我来。要趁热喝,但当心烫到。”他用瓷勺盛了一汤,吹了吹,再试了试温度,不烫嘴,才喂到羽青鸾唇边,说:“慢慢喝。”
宫女不敢跟曦公抢活计,很识趣地全都退出了内室。
羽青鸾见宫女们都走了,稍微自在了点,她看了眼裴曦,勺子都喂到嘴边,她只好把红糖姜水都喝了,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味道颇有些……难……喝。
裴三郎说:“味道不太好。”又把第二勺喂到羽青鸾的嘴边。烫,只能慢慢喝。
羽青鸾乖乖地喝完一碗红糖姜水,就又赶他走。
裴三郎说:“生病难受的时候,做夫婿的撂下自家夫人,躲边上去了,要来何用。”他把手掌合拢搓暖,然后捂在羽青鸾的肚子上,问:“暖和不?”
羽青鸾轻轻地嗯了声,轻声说:“曦公与其他人颇为不同。”她那些表姐妹的夫婿,在这种时候,都是避到侧室或妾室那去的,嫌污秽。
裴三郎笑道:“这话好,我当你是在夸我。”他挤上床,把羽青鸾搂住,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说:“人体暖炉,恒温的。”
羽青鸾问:“恒温?”
裴三郎说:“就是保持不变的温度。这炭炉烧不到半个时辰就不暖了,但我能一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