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开玩笑,这些海盐能撬掉闵公的根基,消息如果传到闵公的耳里,不要说他的庄子,他的小命都难保。
他在第二天,进宫,见面天子,跟天子两人密谈。
密谈内容其实就是告诉天子,他的行动方案。这种商业级别的事情,还用不到天子出手,但盐,关系到社稷民生,是必须告诉天子的。
他庄子里现在有九车盐。三车是鱼大浪晒出海盐后,借着拉奇石的由头,混在海螺贝壳里拉进来的,六车是南戟这次带回来的,一共是四千多斤盐。这些盐是他留给天子稳京城的,至少要保证京随军稳。
他得让天子知晓情况,心头安稳,放心,天子有底气,他才能放开手脚干。
要是关键时候天子怂了,他这辈子就该到头了。
辛辛苦苦干业务,都到谈合同了,老板说不干了,撤项目了,放上辈子的世界,大不了就是亏点奖金或者是另找工作跳槽。这辈子的世界,出这种事,那只有杀他才能平息得了事端。这是朝堂之争,如果没争赢,他就是那炮灰。
他跟天子确定好了,这才出宫回庄子,把南戟又派了出去。
南戟这次是去运盐,顺便接他二哥回来。
南戟走后没几天,负责采买的管事来告诉他,买不到盐了。
盐商明确告诉采买管事,不卖给镇国夫人府和曦公的人,包括跟曦公往来密切的公侯封地,都不卖盐了。
裴三郎:“……”卧槽,这行为好像幼儿园小朋友干的事。一个公爵这么干,要不要脸。垄断买卖,了不起呀。超市一块钱一包的盐,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