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鸾努力维持表情,默不做声地看向她母后:母后,我对此并没有兴趣。

裴三郎在皇宫前殿广场边住了小半个月,一直住到腊月底都要过年了,终于回府了。

这个世界不过春节,今年又出了尚公、预公两桩谋反大案,于是各家各府都相当低调,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家府里。

贵族们走动攀比的人少了,以至于糖果买卖比起往年差了很多。

公侯们去年买的马鞍还没用旧,今年的新马鞍又上了。

铜马鞍都是有编号的,每一具马鞍都能追溯渊源,有收藏及传家的价值,因此马鞍依然卖得火热。

裴三郎盘过月账,给各作坊的大小管事们发了年终奖。

裴六和裴七跟着他进京,死心踏地的跟着他,又是同父异母兄弟,虽说有嫡庶礼法在,不好同等相交,但与别人终究是有几分不同的。

裴六和裴七原本是镇武侯府的十夫长,如今他哥袭爵,他跟着父母住在镇国夫人府,自然不好让裴六和裴七占用镇武侯府的十夫长名额。

他二人已经转行不干披甲人了,这两年又过得挺省的,赚到的那一成干股分红、工资和奖金除了家用开销,其余的全都攒下来。裴三郎知道他们有买官入士的心思,索性替他俩补齐缺的那点金子,各买了个士族中最末等的九品小官。

他开钱庄的时候,跟六卿衙门就是老交道,如今又是天子准婿,亲自带着两个庶兄到太礼府买官,大家都挺给他面子的,当天就给他办好了。

他办完事回到镇国夫人府,便见信使望公已经等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