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天, 她坐在马车里,身边放着一个大陶桶,里面放着一大块冰, 消暑。冰桶里还镇着一大竹筒冰镇酸梅汁和一份冰镇果盘。

她在三百战奴的保护下, 脚踩装有二百三十五两黄金的大铜箱, 正满脸惬意地吃着冰镇,忽然,喊杀声四起,大量的暗甲人、野人从小巷里、街边的宅院铺子里涌出来。

如雨的弓箭落下,拉车的马和她的坐骑都发出悲鸣声,轰然倒地,身旁的战奴也纷纷中箭。

战奴们赶紧盾牌抵挡,迅速摆出防卫队形。

他们走的这条路,虽然不是京里最宽的路,但也不窄,够五辆马车并行,然而,四面八方全是涌出来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镇武侯夫人目测估计数量一千绝对打不住。

镇武侯夫人提起自己的铜戟,跃下马车,大喊:“抬上铜箱,走!”

她挥动长戟迎向攻到近前的那些暗甲人和野人,发现他们用的矛、戟竟然是铜制的头配的木杆。

她身边的战奴,借来的那些都是那几家公府上身手比较拔尖出众的,裴三郎的那些战奴是被武课师傅南戈当死士训练的,她从朝城带出来的那些战奴更是常年在卧牛山中狩猎猛兽的擅战之奴。

三百人面对数量超过一千人的暗甲人和野人的围攻,一时间竟然顶住了攻势。

裴三郎给的那口用来装金子的铜箱子极沉,五百斤,上面还捆有手臂粗的大铜链,加了铜锁。不说里面的金子,就这口箱子都是又沉又值钱,仅铜就值五十多贯钱,五万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