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说:“京中披甲人猖獗,女眷们都不敢出门,这买卖做不了。”

镇武侯夫人满脸莫名,问:“披甲人猖獗?女眷们不敢出门?”

裴三郎看他娘这样子就像是不知道。他便把管家告诉他的事,又告诉了镇武侯夫人,拱手,“母亲为了儿子不惜千里赴险,儿子万分感动。”

镇武侯夫人压根儿没搭理他,掰着手指头就在算:“一个披甲人卖五百文,一百个披甲人能卖五两金子,卖上一千个……卖上两千个披甲人能超过封地一年的利……”她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似在思考人生。

过了几息时间,镇武侯夫人低头看向裴三郎,黝黑而沧桑的脸跟变脸似的满是温柔如沐春风,却很是吓人。

她原想再和裴三郎确认下,又想他一个七岁孩子懂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作坊屋子,就见管家满脸恭敬地等候在外。

正好,她刚要找他。

镇武侯夫人对管家说:“你跟我来。”迈开大步,风风火火地往客堂去。

她一米七几的高头个,身材有点壮不提,腿是真的长,她一步迈出去顶上裴三郎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