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傅、太保很有默契地假装不知道望公借了三万两金子给裴三郎,暗自同情又有点兴灾乐祸。

望公淡定地吩咐差役,“继续审,别停。”

木架的血人虚弱地求饶:“我什么都招了。”

望公说:“还有哪些公侯留京。”

“律……律世侯,他在珠玉巷有座宅子,养了个小妾。小妾待产,快要生了。我前些日子去花巷时遇到他,想……想必他还没离京。”

望公问:“前些日子是什么时候?”

“三月二十五。”

望公“嗯”了声,重复道:“三月二十五。”

太庶挥手,当即有差役抱拳领命,对守在大堂门口待命的天子亲随军披甲人头头传讯:“珠玉巷,律世侯。”

分到任务的披甲人小头目,快步跑出大牢,点齐人手去捉律世侯。

裴三郎的手和脚开始抖。这案子……有点大。

姜二郎不断咽唾沫,额头有冷汗滴下。

鲁二郎悄悄地打量那被吊起来的血人,认出是汤公,又低下头去。

望公继续审着汤公。

太师觑了觑望公和裴三郎,说:“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诸位怎么看?”

望公的里子和面子还是要保的,况且这事隐约跟顶上那位有点关联,万一被怪罪,他们可担待不起。

在座的几位自然是没有异议的,都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