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让布料悄悄吸取了湿润。
“不许哭了,你还坐着月子,落泪容易落下病根。”
高煦声音一如既往低沉,但有几分急。他事前考虑再三,就是怕涉及纪宗庆,妻子情绪起伏过大,会影响身体调养,“这密信,该过几天再给你看。”
“我没哭。”
纪婉青眨了眨眼眸,想宝宝,想身畔男人,努力将热意忍下。
她仰脸,对他展颜一笑。
夫君的心思她知道,往常他都是直接将密信给她,哪有话说一半才拿出来的。
纪婉青抬起一双莹白的纤手,捧着他的俊脸,啄了一口,“我不管了,好好养着,下面就交给你。”
“嗯。”
很温馨,很缱绻,她眸中情丝,让高煦嗓音中多了隐隐缠绵,他一抬手,将人紧紧搂住。
妻子,儿子,都在抱得牢牢的。
夫妻温存良久,纪婉青才说起正事,“我父亲回京那几天,他的伤很重,昏迷的时间多,也就清醒过三次。”
当初纪宗庆回京三天,昏迷时间占大半,仅清醒过三次。头两次时间较短,最后一次则长些,他如果需要处理某些事务,大约会在这个时候。
但那已经是最后一天的半夜,当时姐妹二人年纪小,熬不住打了瞌睡,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刚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