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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胎儿月份太小了,太医其实不大能确定,只是主子问得急了,他也只得硬挤出一句,“看脉象,更似男胎。”

不过,这话里的不确定性,已被皇后直接忽略了,变成儿媳妇怀的是男胎。

至于太医后面诊断的是不是,就没人知道了,因为他本人也不敢再吭声。

“即便是个男胎,也不是皇长孙了。”

皇后听了乳母的话,眉心稍松,不过心头依旧憋闷得难受。

皇长孙是头一份,后面再诞下男胎,待遇就差很远了,单单看如今昌平帝的态度,就可窥一斑。

皇帝历来忌惮东宫,如今这孩子出生,进一步巩固了皇太子位置,按照他往常的行事作风,应该极不喜欢这个孩子才是。

但昌平帝并没有,他虽没有主动出手护着这孩子,但太子出面求赐御医,他还是很大方一次就给了俩。

要知道,这御医不仅仅是御医,他们大力表明了皇帝的态度。

这也是皇后之所以如此憋闷的原因,昌平帝此举,直接告诉坤宁宫,不许在洗三礼上出手。

皇后对自己母子的靠山还是很清楚的,皇帝不许她动,她还真不敢乱动。万一被认为是挑衅皇帝威严,结果谁也担不起。

但要让皇后就这样放弃,她不甘心,洗三是最好的机会,小婴儿没有父母在场护着,错过这次就不会再有下次。

“皇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