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抚了抚妻子高耸的腹部,话锋一转,“青儿,诸般事宜孤会安排妥当,你莫要劳神,可知晓?”
满打满算,至多还有两个月,纪婉青就要生产了。这事儿他告知于她,是免了她记挂,若因此劳神,就非他本意了。
高煦一边嘱咐着妻子,一边轻轻摩挲,感受着掌下孩儿旺盛的生命力,黑眸染上柔色。
“嗯,我知道的。”
孰轻孰重,纪婉青当然分得清楚,万大事情,都得等孩子平安落地再说。
“殿下辛苦了。”
他轻笑,“哪里的事。”
要知道,高煦日常就这般忙碌,他早就习惯了。
就是这般,纪婉青才心疼,“日后等情况稳定了,你得多歇歇,不能再这般劳累。”
这个“情况稳定”,说的是什么时候,夫妻二人心知肚明。现在东宫位置敏感,须步步谨慎,纪婉青也不说什么无意义的废话。
高煦心头暖热,低声应道:“好,都听青儿的。”
一探鞑靼之事虽有波折,但总体是有进展的,清宁宫中夫妻和谐,一心期待新生命的降临。
只是在此之前,却另有一事发生了。
无独有偶,穆怀善在鞑靼王都也放了暗哨。虽暗哨地位未必高,但京城戒严,全城围布擅闯王宫的刺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能知道的。
鞑靼王宫并不是第一次进刺客,暗哨传信时本也不以为然,谁知道消息传回去,他的主子却十分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