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
须臾,王泽德已恢复正常,他沉吟片刻,道:“当年战况紧张,且又过了三年,如今若要细细思量,恐怕要费上一两日功夫。”
如何回复纪婉青,其实只有一种答案,不过做戏做全套,他少不得 “细细思量”上一两日。
“你先回去吧,我想清楚后,便让王忠送信给你。”
纪荣来之前,已稍稍了解过情况,知道接下来不是他能插手的,当即面露感激,站起告退。
纪荣离开后,空荡荡的演武场仅余王泽德主仆二人,他微微垂首,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夹杂着焦虑。
他站起来回踱步,凝眉沉思,不过心中所想,当然并未当年详细情形。
春末夏初,接近响午的阳光渐渐毒辣,王泽德在露天演武场踱步许久,却并无所觉。
终于,他站定脚步,“王忠。”
“侯爷,”王忠了解其中关窍,当即低声劝道:“那日二爷的人特地嘱咐过,无要紧情况,不许再传信。”
谁知道纪宗庆到底猜测到多少,临终前又透露了多少?纪婉青现已将目光放在宣府了,接下来,她还会想起什么?
王泽德坐立难安,他觉得这情况已很要紧了,可惜二爷未必这么想。
王忠脸上隐有一丝畏惧,是对二爷那边的,其实王泽德亦然。
他想了又想,将上次二爷答复来回过了几遍,终究是压过了心底焦虑,打消了再次去信询问的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