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莫说,老爷这副模样维持太久,我已忘记他少年时是何模样!”韶信一拍大腿,压低声音说道:“若不是这次老爷受伤又回到十六岁,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韶信正在说话的当口,旁边有一道幽幽的声音插进来,“你要想起来作甚?”

百里宜回头一瞧,正是荀九,他有些吓一跳,“你何时过来的?”

“就在你讨论老爷与二爷黏糊之时。”荀九走过来,“你最近这么闲?”

“当然不,我只是同百里感慨感慨。我现今身上压着的事可多,你二人谁愿与我分担一下?”

“敬谢不敏。”百里宜将韶信搭在自个肩膀上的手挪开,“你若不整日盯着大爷与二爷瞧,约莫时间便够了。”

韶信有些郁闷,转向荀九,荀九默默地转开了头。

韶信老大不乐意,“你二人悠闲便尽管悠闲去,何必做这个模样到我眼前来晃,引得我眼馋?”

百里宜瞥他一眼,“谁说我二人闲来着,你没瞧到这半营的红纱么?”

“红纱用来作甚?”韶信趁机将搁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问出来,“早就想问你二人,我们好好一个营地,弄成这模样,实在有些不好看。要我说,过年纵使要挂红也该挂灯笼,弄这些软绵绵的红纱作甚?”

“二爷不是早让我们物色合适的女娘,帮麾下将士找个媳妇,难不成你忘了?”百里宜与荀九皆狐疑地侧过头来瞧韶信,若他敢说忘记,必能得到一顿来自友人及合作伙伴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