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怪朕?”
见那小东西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皇上的眼里难察地划过一丝赞赏,很快便被他掩饰了去,他冷着声音问刘彘。
这话里自然不止今日这一跪的意思。
五年,众人眼里这个孩子至今只有一无所有的五年。
小刘彘似乎是没有想到会被这么问,他抬头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沉默了两秒才用脆生生的童音回答:“儿臣以卞和献璧知玉不琢而不成器,况圣人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故儿臣以为,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儿臣当谢父皇之恩,何以为怪?”
本是垂在手边的视线早在刘彘开口之时便中落在他身上,景帝刘启已经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刘启的视线早就瞥向一旁的陈娇,只是他一眼便能看出,陈娇虽然面上并无多大惊容,眼底的震惊却是发自内心而非故作。
……难道是阿姊?
刘启暗摇了摇头,刘嫖没有那么卓远的见识谈吐。
他的视线最后还是定在那不过五岁的小东西身上。
刘启眼里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不畏不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情都没有半点的迫意:“彘自小随阿嬷识字,后与哥哥同居一室,哥哥书房中收录圣人所言成册甚多,彘习之而有所得,无人教言。”
“哦?那朕考校一下你的所得如何?”
景帝的目光愈发迫人。
…………
于是,接下来的又半个时辰,陈小娇的表情是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