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之主又喷出一口血。
“爹!爹!”应无谣和花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惊骇地望着不远处的谢清桥。
谢清桥的状态也好不了多少,脸色几乎跟他的衣衫一样惨白无色,但他唇角上扬,竟是笑着的,而且是极为张狂的笑容,仿佛在说——看,我说到做到了。
只是那双眼眸血红一片,闪烁着无尽的暴戾之色。
“他,他失控了!”应无谣喃喃道:“他是妖,妖族的本性就是残忍嗜杀!他可是妖皇啊!”
谢清桥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魔域之主握住天魔伞,手臂却又无力地垂下,喘着声音冷喝道:“他已经不堪一击!无谣!想想我曾经教过你的手诀……握住天魔伞,去杀了他!”
天魔伞可以毁,但必要以妖皇之命祭奠!
应无谣一把抓住破败的天魔伞,站起身的时候,她的手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一声叹息响起。
有人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了谢清桥,将他揽进了怀里,无奈至极的道:“你看,我才睡了一会儿,你就惹出这些事来,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谢清桥反应极快,杀意未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掐住了那人的脖颈,眼中血光交织。
陆洲也不反抗,目光柔和,一点点地拂顺了他凌乱的长发。
只是片刻的功夫,谢清桥眼中血光褪去,恢复成了如常的模样,他茫然了一会儿,而后将头埋进陆洲的脖颈里蹭了蹭,软软地撒娇道:“洲洲!我给你出气了!可是……打架好累啊!”
应无谣的伞掉在了地上:“……”
魔域之主眼一翻又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