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潋怒气上涌,挥手就是一掌拍过去,陆洲抬剑相抵,重重地摔下,握剑的手有血迹滴滴而下。
应无谣蹙眉道:“陆洲,你不是花姨的对手,回去吧。”
陆洲此刻的状态很糟糕,但他神情仍旧从容,缓慢地站起身,静静道:“我正在回去。”
只有谢清桥的身边,才能叫“回去”,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是他的归处。
应无谣听懂了,于是无言以对。
花潋真的生气了,折扇轻点三下,朵朵桃花凭空绽放,围着陆洲旋转,花瓣飘零,洒落如雨,“很好,我还怕你的情不够深!”
花潋修的是无情道,针对的是有情人。越是情深似海,越是弥足深陷。
陆洲瞳孔微缩,似有无数花瓣刺入他的双眼,飘入他的识海,一瞬间,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
应无谣看见陆洲闭上双眼,手臂慢慢地垂落,气息隐隐衰弱下来,不禁道:“花姨!你真要废了他吗?”
“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我见的多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花潋冷笑道:“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修为被废,且道心溃散,你看他听不听话!”
应无谣拧着眉头道:“可他还有用。爹只让我们困住他,没让我们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