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你!”
这一剑目标分明的冲着他而来,绝不是什么巧合。
出剑之人既然看得到他,就该知道他在帮天穹剑宗弟子对付魇妖兽,可那人放着害人的魇妖兽不管,却对着他出手!
天真无害的表情褪去,谢清桥的眉眼霎时凝结寒霜,冷冰冰得很是吓人,眼中更隐隐有血光闪烁。
与陆洲在一起,他总是收敛起妖族狠辣弑杀的天性,除非必要,能不伤人就不伤人。
可事实却是,有些人不得不杀!
“赵长老!”殷鸿看到为首之人,暗道不妙,眼中更浮上忧虑之色。
谢天衍去了封禁墓场,执法殿主坐镇宗门,凭着赵丛山的实力和地位,来的是他并不奇怪。但坏就坏在,赵丛山是赵怀蕊之父,戚烁之师,素来看陆洲不顺眼,且与谢清桥有杀徒之仇……
哪怕谢清桥真的帮了他们,赵长老也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会趁此机会连陆洲一起斩杀,因为明面上,陆洲已算是叛出师门了。
谢清桥和殷鸿都猜得不错,赵丛山那一剑就是故意的。
正如落雪城时冥域之主所言,封禁墓场一役,再笨的众域高层也能看清楚,谢清桥对陆洲的在乎,甚至超出了妖族的利益,就算是蒙骗利用,做到这种地步也过了。
如果不是利用,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海域这位新生的妖皇对人域的天才陆洲,动了真心。
听上去像个笑话。
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理由来解释妖皇不按常理的种种举动,甚至,妖皇跟陆洲在一起之时,竟然没有兴风作浪,没有多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