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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澜闻言,走过去扶起谢如渊。

谢如渊一把抓住他的手。

谢安澜看他一眼,眉眼微扬,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自小到大,爹都是不怎么管我的,等我惹了事,您再拿棍子打我也不迟。”

谢如渊哑口无言,每每看见儿子这张脸,他就想起已故的妻子,不忍多见。

他一心算计天下事,唯独对这个儿子疏于管教,等到想教时,却发现儿子已经不听了。

君臣父子,世事多可笑。

谢如渊忽然悲从中来,半响,抬手对着顾明峥和太后道:“是臣多虑了,臣这就告退。”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谢侯,还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

“母后何出此言?”顾明峥问道。

谢安澜也偏头看来。

太后摇摇头,叹道:“十六年前,你们还是不记事的年纪,那时谢侯夫人不知何故忧郁成疾,最后竟投井而亡,后来……谢侯就有些变了。”

“我一直以为我娘是病死的,”谢安澜诧异地睁大双眼,喃喃道:“跳井?她为何会跳井?”

“哀家也不清楚。”太后避而不谈,抚了抚额角,面上起了三分倦色。

顾明峥拉住还要追问的谢安澜,“母后,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