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在脸上种花么?”王述之忽然笑起来。
司马嵘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便镇定脸色道:“方才不小心让树枝戳破了,听说淤泥可治伤,便敷了些。”
王述之惊讶:“有这种说法?”
虽是胡诌,司马嵘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抬眼在亭中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司马善的身上,见他正津津有味听着那二人说话,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王述之没料到会多出三位皇子,见仆从都快忙不过来了,便对司马嵘吩咐道:“你去给太子与大皇子、四皇子斟酒。”
司马嵘心中正求之不得,却故作为难:“那丞相……”
“我自己不长手么?”王述之轻轻一笑,神似先前去茅房捉人的不是他自己。
司马嵘领命,先去给太子与四皇子斟酒,见他们只随意扫了一眼,果真没认出自己,顿时心中大定,又去给司马善斟酒。
司马善一抬肘将他支开,小声道:“哎哎,挡着我了。”
司马嵘眼角微微一跳,只好沉默退开少许。
司马善更加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争论诗作,举杯往嘴边送,倒了倒发现是空的,忙对司马嵘招手:“酒呢?”
司马嵘见他半晌未看自己一眼,哭笑不得,倾身替他斟酒。
司马善又嫌他挡着自己了,再次抬手想将他支开。
司马嵘无奈,趁机将手一抖,半壶酒洒在他身上,迅速放下酒壶,后退一步跪拜在地,惶恐道:“小人一时失手,恳请大皇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