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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听完再次低头打量自己,没想到当胸一剑都没死成,睁开眼竟成了任人转赠的贱奴,不过好手好脚、体魄健朗却是他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姑且随遇而安罢。

那人趁着司马嵘走神,稍稍往旁边侧了侧脖子,避开他手中的尖利,依然是大气都不敢出。

司马嵘抬眼,冲他笑了笑,笑得他汗毛直立:“你们瞧着我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便私底下将我抽出一身的伤,是不是?”

那人越看越觉得他不是元生,惊得魂飞魄散,就差尿裤子了,现在又突然被兴师问罪,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心里将那三个不讲义气的都狠狠骂了一通。

司马嵘见他不开口,又问:“我平日里软弱可欺?你们欺负过我几回?”

“没没没有!二公子一直很关照你,我们哪儿敢?”

“那你们是瞧不惯二公子关照我,心生嫉恨,这才趁着我临走之际来泄愤?”

那人吓得闭紧嘴巴。

不说话便是默认,司马嵘该问的都问清楚了,也就没了再审问的兴致,将人从树上松开,依然捆着他的双手,牵着绳子一端:“走。”

那人连连点头,磕磕绊绊在前面带路,双腿直打颤。

司马嵘先前只顾着理清眼下的境况,没工夫注意腿脚,现在脑中清闲下来,顿时觉得走路别扭起来,毕竟与之前天差地别,每一步都走得极不习惯。

回到陆府,司马嵘已经将那人松开,跟着他走进去,眼尖地发现之前欺负自己的那三名仆人躲在角落偷窥,不由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疼,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