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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微醺,徐椀还拍着水花:“顾青城,我会凫水了,你看,我现在也不怕水,淹不死人了呢!”

他无语地看着她,直磨牙:“所以呢?”

温水在周身流动,徐椀洗了把脸,一抬手,袖子带着水甩出一道水线去:“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目怒以对:“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时也会凫水了!”

她往边上凫了下,拉扯着身上的衣裙:“对不住,我记不清了。说起来好像是你害我,其实都是我坑害你吧,上辈子因为我也丢了性命,这辈子你好好的吧。乞骸骨告老还乡什么的,还有没有余地了,若是因为我当真丢了祖业,一无所有,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了,是我害你了……”

她腿软着,他就一直跟着她:“然后呢,你害了我又能怎样?”

徐椀脑中嗡嗡作响,还残留着的清明也是不多了,这酒后劲也是大,带着她那说不清的情绪也是将裙子摔了一边去。

她裸着肩头,身上只有兜衣和小裤了,一把将他扯了跟前来,也是豁出去了:“我害你了,那把我自己赔给你吧,反正明天一觉起来又不知道是福是祸,大不了春风一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可不想欠你的,你还做你的王爷去,我……”

她心里的一把火已经烧到了眼睛里,看着他咬住了唇。

顾青城一低头,抵住了她的鼻尖:“嗯,只怕你明日一早起来就后悔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后什么悔。

徐椀的心里全然是那句乞骸骨告老还乡,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出路,那些对顾青城的不满,也随着他对她的执着渐渐消散了。

她现在正好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说的也都是心里话,和他纠结了这么多年,不如春风一度,然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