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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椀摇头:“不,要做香衣,或许一两年,或许两三年,我或许能做个女官,到时候会与你交接得上。”

这可是第一次在她口中听见女官的事,霍征不解:“为什么,你眼看也要及笄了,难道不要嫁人的么?”

她的心思,他哪里懂得。

徐椀垂下了眼帘:“为什么及笄了就要嫁人的呢,我想这不是所有的闺中小姐都想做的,除此之外,我想人活在世,总该做点什么,活着才更有意思。”

霍征蓦然抬眸,目光灼灼:“好阿蛮,我自当尽力,你想干什么都行。”

有那么一瞬间,徐椀差点别开眼去,感觉自己变坏了,于是想解释一下:“不是为我做的,你想好,日后两方得益。”

霍征只是笑:“我知道。”

她还想说别的,他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又说了句:“我都知道。”

马车些微颠簸,或许只这一刻美好,也觉得甜,徐椀拍了手,也是迫不及待了:“你有多少本钱,来,咱们这就筹划一下,一会儿方子给你,你这就动手好了。”

车帘遮住了霍征的笑脸,他心里实在兴奋,回手抓了窗帘掀开了,对着外面怪叫了声,才是回头:“阿蛮!阿蛮!阿蛮!阿蛮!”

叫了几遍又是笑,徐椀捂住了耳朵,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走过长安街,马车交汇,将军府的那辆转了个弯奔着天香楼去了,车夫赶车小心,到了楼前,赶紧停住了车。

顾青城翩然下车,本来到东宫通报一声就该出来,可真是身不由已,老皇帝半夜突然咳了血,赶紧又进了宫里探望。出来时候已经足足迟了一个多时辰了,脚步匆匆,立即上楼,他听见唱曲的孩在,也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