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侧身坐着,垂臂:“我帮你拔剑,你若为他,不如杀我。”
说着竟是倾身往前,不顾剑刃抵在胸前。
徐凤白随手捡起剑鞘,还剑入鞘:“好,十几年相伴,我信殿下。”
他脸色稍缓,端坐如斯,李昇却是眸色渐沉:“你也知十几年了,我何曾骗过你?娶亲时你说此生既不能成夫妻,那便永不相见,我不见你。你征战在外,我在朝堂记挂你,你当我不想杀了那姓赵的?每次看见阿蛮我就想杀了他,他竟敢碰你,然你为臣子,你为阿蛮,尽然回不去,我仍旧只为你。”
他拂袖而起:“我一心为你,你却疑我,他何德何能让你这般恼我!”
李昇怒意横起,狠狠摔了车帘,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洪运在一旁盯了半晌了,见人出来了,赶紧上前见礼,不想人只拂袖走过,见着这脸色也不敢再问,赶紧回了马车上。
掀了车帘,徐凤白双手抚额,一副头疼的样子,只叫他快些回去。
马车很快驶离,小太监给提着灯,李昇也上了车。
侍卫队侧立在旁,也不知他叫了谁,一人上前,从车里摔出了个六角玲珑瓷杯来。
“废物!”
漫长的夜里,漆黑阴暗全被温暖驱散,徐椀昏昏沉沉睡了好大一觉,再醒过来时候,已经亮了天。她抻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团白立即跳了她腿上,猫儿喵喵叫着,挠着她胳膊像是讨抱的样子。
“啊!小白!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