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这一天尤为疲乏,徐椀掩口打着哈欠,也是真累了。
到了门前,她先推了花桂进去,自己把门关上了。
王夫人才要走,徐椀又上前作揖:“舅母,有一件事表姐不让我说,可是我觉得一定得告诉您。”
王夫人回身,诧异地看着她:“什么事你便说罢。”
徐椀走了她身边示意她低头,等她弯了腰 ,才附耳小声说道:“表姐跟我说,她是被人推下来的。”
王夫人站直身体,果然变了脸色。
徐椀故露怯色 ,抬头看着她,她伸手轻拍了下徐椀肩头,轻点着头:“好孩子,舅母知道你和阿妧好,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回去歇息吧!”
徐椀点头,转身回屋。
这就够了,怀疑的种子就这么种下去,王夫人自当能护好表姐。
上辈子她出嫁时,徐瑾瑜已经给徐婳徐婼都说好了人家,个个人中龙凤,就是徐妧这门亲,难定,她一个嫡长女,若非摔了腿,自己心里总也过不去,怎的这般自卑,说什么一辈子家中侍奉爹娘,背后又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当初赐婚的旨意一下来,徐妧就抱着她哭了好一顿。
那郡王爷本来就被传得凶神恶煞一样的,徐妧说自己腿不好,人家看出来了还指不定如何嫌弃,三天不到就得折磨死她,还一度因此要去跳井。
徐椀转身回屋,花桂已经给她铺好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