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宁正低着头,给他擦着药。
吊灯下面,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扶着他手:“我是让你教我对账,查账,不是让你给我倒水嘘寒问暖的,我不冷不热不饿不渴,以后可不要再这么麻烦我了。”
刚才二人在厅中,她过去接霍澜庭的电话,苏谨言在一旁倒水,不知道怎么的,开水烫了他的手腕,她先打电话让佣人去叫陈医生过来。可老太太这会正检查身体,陈医生一时还不能过来,只得让人过去拿烫伤药油。
等人把药拿过来了,徐迦宁这才给他擦点药。
其实到他房间来,是来拿剪刀的,他袖口的衬衫被开水这么一浇,已经贴合到了肌肤上面,不敢轻易扯开,找到剪刀,仔细剪开了衣袖,简单处理了下,这才给他擦药。
果然,手腕处红了一片,徐迦宁最怕疼了,看着那水泡,简直不忍下手。
苏谨言抬眼看着她,勾着双唇:“的确是麻烦你了,对不住。”
她低着头,一手扶着他手臂,一手轻轻擦着伤处,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人特别大力粗鲁地推开了来!
撞了墙上,甚至还弹了回来。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霍澜庭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徐迦宁站直了身体,回眸:“什么叫我们在干什么?”
他也看清了,她手中还拿着药瓶。
可是,刚才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本来就是个假的妹妹,孤男寡女的,这个时间了还在他的房间里,怎么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