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巴黎因法国大革命而破败,伦敦压下对手成为整个欧洲最大、最富裕的中心城市,无数人涌入伦敦,人口的激增带来无数的问题,首当其冲的是疾病的流行。疾病的传播比治安更加困扰本地人,一种会呕出黑水的黄热病悄悄在最脏乱穷困的东城区悄悄扩散。
但大多数人的头脑还陷入狂欢的热度中,为此滋生无数的事故。不仅伦敦呈现出一种浮躁虚假的欢乐,就连附近的城市和临近的乡村都受到了影响。
“伯利恒的参观邀请?”简拿着那几张像是哪个府邸私人舞会邀请函的卡片,不可置信的对亲爱的乔治先生说:“你把疯人院不人道的展演邀请拿到这儿来,请我还有我的妹妹们参加?”
已经获得双方父母同意,正式成为班纳特小姐未婚夫的种子商先生冤枉极了,连忙说:“不,不是!这是班纳特先生塞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伯利恒的参观邀请。”他在梅里顿遇到岳父大人,自然要殷勤、恭敬的去问候,不过岳父正在商议公务,给他了几封请帖叫他捎回来。
“爸爸?”简重新打开那两张硬纸,仔细一看,发现上面虽然都有伯利恒现任管理的签名,但敬称和参观时间却不同,一个是梅里顿本地的教堂,一个来自肯特郡汉斯福德教堂。
这对未婚夫妇两眼相对,都想起两个月前来做客的那位让人无法言喻的柯林斯表兄,他任职的教堂就在汉斯福德堂区。
柯林斯先生用他凡人难以理解的思维,给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众人带来漫长又痛苦的待客时光,就连班纳特太太都受不了他,借着小亚历山大躲在育儿室里。
他其实没在班纳特家停留多久,但那一周的时间令小姐们觉得像一整个没有壁炉的冬季那么难熬。
“这一封不会是柯林斯先生寄来的吧?”简干巴巴的问。
乔治先生对着未婚妻期盼的美眸,艰难的点头:“我想,大概是的。”
两个人心里都担忧起来:为了抵抗其他教派,国教的活动近来十分频繁,如果柯林斯先生被选中到伦敦聆听坎特伯雷大主教主持的圣公会会议,那么势必会再来内瑟菲尔德拜访。这位先生实在不受欢迎,班纳特家的每一个人都盼望他能承袭他父亲的做派,继续断绝来往。
“上次幸好有达西先生,才使柯林斯表哥提前离开。”简说,“这次我们没那么好运了,莉齐和达西先生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坚决不许他来拜访。”
大家都能看出达西先生对莉齐的深情厚谊,但碍于莉齐那天像黑云笼罩一般的气场,就连最喜爱达西先生的班纳特太太也不敢替他求请。况且绅士追求淑女时,总是会经历一些考验,班纳特太太有一点很了解二女儿——如果她真的讨厌某个人,不会浪费时间生气,只会远离无视他。想通了这点,班纳特家就乐呵呵的看起戏来,就连乔治安娜也没主动帮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