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秀心道,你得蠢到什么程度,才能“不是故意”的问那么不合时宜的话。
嘴上却道:“不说我,适才听说你近来读书多有心得?”
皇后便也饶有趣味,“说来听听,都读了些什么书?”
沈棘子也有些才名,然而有谢清如珠玉当前,便声名不显。沈棘子没跟谢清如正面交锋过,一直认定自己不比她差,不过是别人没看到自己的才气罢了。今日有意夸耀,便刻意挑生僻的说,道是:“目下正在读《乐悬》。”
皇后:……早知道她有些不上套,没想到她这么蠢。瞧这卖弄的。
她本来想,沈棘子随便对左传、诗经啦,甚至目下流行的老庄发表点差不多的看法,她都愿意给点吹捧,好缓和气氛,安抚座下小辈们的紧张情绪。但是那个“月玄”,它是个什么东西?新的玄理?还是讲天象的?
只能似是而非的笑道:“这孩子,连读书都与众不同。”
阿狸是从不介意自己的无知的,她跟沈棘子不熟,就悄声问谢清如:“‘月玄’说什么的?你知道吗?”
谢清如还真知道。
也小声回:“何平叔的着作,考据钟磬乐器悬挂法的。”
阿狸:=__=|||……原来这种书真有人读啊。
正感叹,就听皇后问道:“你们两个在悄悄议论些什么?”
和谢清如对视一眼,笑道:“我们在说何平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