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涟面色不变,实则心里懊恼至极。
最后指司马煜,“你……你你你——”想到这个跟人厮打的头发乱成草窝,衣领子遢到肩膀的货,就是自己日后勤心侍奉的君主,王琰一时悲从中来,竟然说不出话了,“真够了你……t__t”
司马煜惊慌:喂,不是我把他弄哭的吧!
三个人一看王琰都快哭出来了,各自慌乱——怎么就能哭了呢?卫琅推司马煜,司马煜推谢涟,谢涟没人可推,赶紧回头举起一碟子点心,“呃……吃东西。”
王琰不过暂时喘口气罢了,又不是真要哭,立刻再度板正起来。扫视一眼。
卫琅发质好,常年漆黑油亮,略用手依顺就整整齐齐。勉强还能看过去。王琰便指了指他,吩咐:“我出去打水,你先帮他们两个把头发梳好了。”
“呃……干什么?”卫琅不解。
“洗漱,更衣!”王琰痛心疾首,“你们这幅样子,还想让谁看见?!”
一时王琰果然出去打水了,卫琅看看司马煜再看看谢涟。嗤笑一声,也进屋去寻梳子。
剩下司马煜和谢涟两个人对面站着,默不作声。不知是谁先看了另一人一眼。片刻后,两个人脸上都冰消雪解,一面指着对方,一面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谢涟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你先去照照镜子在说!”
打也打了,踢也踢了,心里积攒的烦闷一时全消散干净。少年至交,仇不隔夜。这笑得就云开雪霁,毫无阴霾。
谢涟扶起桌子,司马煜就从地上拾起他摔了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