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安塞城团团围住,索要他们的将军和钱修德的解释。
他们很快得到了答复。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新皇即位诏告天下的文书,送达了安塞城。
效忠已经即位的新皇,还是效忠生死不明的旧主。
二十万人给出答案,就此分道扬镳。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元清一直联系不到的帖木儿,再次出现在延州城下。
这次他身后是黑压压五万希提骑兵,元清却依旧只带了十骑出城见他。
帖木儿的笑容一如既往爽朗坦诚。
“当日我诚恳前来,想与皇帝陛下结两国之好。不成想中了陛下的流矢,一剑穿胸,几乎没了性命。躺了足足九日,才稍稍能上得战马。”
元清道:“那么,今日你来,是想讨回这笔账吗?”
帖木儿笑着摇了摇头,“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你的皇兄元浚,已经在汴京当上了皇帝。第二件,安塞有十万人依旧肯效忠你,正喊杀着冲过来救你。若你愿意,我依旧是你的兄弟,希提二十万铁骑,随时可以助你打回去。”
元清沉默了片刻,随即像是放下了所有负担一半,轻快的笑了起来,“如今还有十万人愿意为我拼命。但是如果我借了你的兵,这十万人立时便会倒戈,你信不信?”
帖木儿笑而不语。
“我怎么可能带了外族人回去杀掠我的百姓?”元清笑道,“那皇位,元浚既到手了,便由他去坐吧。我最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他静静的回过头去,延州厚重的城墙浸没在漫天黄沙之中,无比的静默和肃穆。他所看不到的地方,邵敏正艰难的摸索着前行,想要在心脏停止跳动之前,最后再见他一面。
帖木儿道:“你就不问问,为何你刚到延州,汴京城便莫名其妙换了皇帝?”
元清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