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些事在元清心里的种下的小疑虑,在经过南采苹的刻意引导后,此刻正蓬勃的萌发,已经长成了盘根错节无法拔除的猜忌。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她单单以为元浚只和南采苹有资金往来,真是太蠢了——或者说,太把元浚当正常人了。
邵敏开口叫住了铃音:“顺便替我给陛下带个话吧。”她头昏脑胀,闭目养神了片刻,道,“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疑虑可以直接来问我。我言无不尽……”
她觉得自己还是该加把劲争取一下——毕竟小正太他娇软好捏别扭讨喜。而且,敢在熊掌前把她扑倒的男人,也许终此一生她都不会再遇到了。若因为些三流的伎俩错过了他,简直是坑爹。
时隔小半年,元清终于从刘安时口中得知了邵敏“中毒”的真相。
果真如南采苹所说,不过是一些扰乱脉象的药,目的只是让邵敏不能侍寝。
但不管是不是邵敏自己下的,她无疑都顺便利用了这个机会,让元清不敢碰她。就算她不是为了元浚,也必定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否则她都已嫁给他了,为何还要守身如玉?
元清心里难过,越发沉默不语。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只挥了挥手,让刘安时退下。
他手指上卷着邵敏送他的络子,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铃音把邵敏的手书送来时,元清道:“朕不看了,拿回去吧。”
铃音见了他便有些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有话带给陛下。”
元清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起来,翻了翻铃音呈上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