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佳儿状况也确实不好,她蜷缩着,脸色白的蜡一般,唇上半点血色也无,衬得眉毛和睫毛尤其的黑密清晰。她全身都在流冷汗,鬓边的头发都湿透了。
邵敏回头忙回头吩咐:“取一床厚棉被来,屋里赶紧生火。”她不认识这边的宫女,吩咐时没点名道姓,只见一屋子宫女都忙乱起来,竟是没人可指使了,只好回头对彩珠道:“去熬一碗红糖姜水来。”
彩珠愣了一下,道:“娘娘不先问一下给修仪诊脉的大夫?”
邵敏忽的想起早上的时候她说的,自己“毒死”了林佳儿,立时明白了她在顾虑什么。放在平时,她肯定要笑彩珠把日子当小说过,这会儿却真的有些害怕了,便道:“你先去熬着,一会儿问过大夫,若不忌口再让她喝……”
彩珠欲言又止,看这一屋子人都偷望着她,也只能听命去了。
屋子里留的这些,邵敏大都认识。她们受封时去给邵敏磕过头。
林佳儿这个样子,邵敏估计她们都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因此虽觉得她们在这边什么力都没出,还碍事,却也没说什么。
只道:“修仪身体不适,我们不好在屋里吵她。你们谁跟她相熟,留一二个在旁边照应她一下就好。其余人先随我出去吧。”
谁知这一屋子七八个人竟一个没动。邵敏一面感叹这林佳儿人缘着实不错,一面只能无奈道:“曾修容,钱充仪,你们与林修仪同一殿,想来更熟悉些,便你们留下来照应吧。”
说罢自己先走出去。其他人这才犹犹豫豫、恋恋不舍的跟她离开。
邵敏出去了,钱充仪看着她们关上门,才叹道:“真想不到,皇后娘娘竟然还认得咱们,连咱们住哪儿都记得。倩儿说娘娘比皇上对我们更慈祥、更上心,看来是不假的。”
曾淑珍望着林佳儿,淡淡的道:“谁说不是呢。”